我現(xiàn)在看起來不像是個病人,可是去年十二月起,我在醫(yī)院躺了一個半月。我跟醫(yī)生討論最多的是治療方案,很少討論關于費用的問題。為什么我能如此“大氣”地去就醫(yī)?因為我有醫(yī)保。為了方便我家人照顧我,我轉而去鎮(zhèn)江住院治療,為什么我敢這樣做,異地就醫(yī)政策方便了我,我們公司還為我們購置了企業(yè)員工團體保險,至少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(zhàn)爭里,我不會因為錢而損失我生活的質量;恢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,公司工會和我所在班組都在我出院后給我送來了慰問,起碼在病痛攻擊我的時候,還有一群兄弟們在給我加油幫我扛?;謴推谥幸磺卸荚诤闷饋?,可是很不幸,我們又遭遇了疫情。
突然間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商店不能開門了,外賣送不到家門口了,公共交通不能坐了;城不能出了,家不能回了,車不能打了,口罩買不著了。天吶,這都發(fā)生了些什么?說好的保障呢?區(qū)域的自我修復能力遠比想象中來得強大。有一天同事在業(yè)主群發(fā)到:“家里彈盡糧絕,求救濟。”緊接著群里來了一條消息:“電梯下去了,查收一下”。小伙子慌忙打開門,只見電梯直直地從16樓開始倒數,到他家門口停住了,門一開——一把小蔥和兩個雞蛋。過了一會兒群里又來了一條消息:“家中無所有,聊贈一蘋果”,電梯門開了,空蕩蕩的電梯里只有一只墊著餐巾紙的蘋果,像極了動畫片里的傳送門。二月初,我們小區(qū)悄然集合起的小區(qū)團購群,像是驚雷后的春筍,長勢喜人。八卦洲的蔬菜、盤城的草莓、六合的土雞蛋,親民的價格,帶著清晨泥土的香氣,就這么來到了小區(qū)門口。小區(qū)業(yè)主自發(fā)變成了分發(fā)志愿者,每天有人輪值,大家也都自覺地打鉤、取貨、微笑、走人。二月的天,冷得就快要冰封一座城,可是機智的農戶和業(yè)主,總能融出保障餐桌的道路。
還有一條路,充滿風險,充滿未知。我們都蟄伏不出,那么湖北的人們怎么辦?誰來幫助他們?華潤電力在華中大區(qū)也有很多在運電力項目,面對疫情,他們承受了比我們更大的生產壓力,這個時候華潤電力江蘇大區(qū)的黨員、團員、青年,一只只堅定的手舉了起來,我!我去!有的人跟我說,等出發(fā)那天再告訴家人吧,他們可以少擔心幾天;有的人跟我說,怕總歸怕的,但是沉重了就輸了一半了;有的人跟我說,他原先的項目轉型了,華潤沒有把他們推向社會,現(xiàn)在,到了他回報的時候了;有的人跟我說,他兒子的心愿是當解放軍,因為帥,他也要逆行一把,帥給兒子看。她帶上了和父母的合影,他帶上了心愛的菩提,他帶上了多年的筆記,他帶上入黨時鮮亮的沖鋒衣。南京化學工業(yè)園熱電有限公司,一支12人的“支援華中預備隊”拔地而起。為了保障抗疫前線的供電,我們,隨時待命。
有一種奉獻,叫做雨薇志愿者,他們在南京南站已經駐守了79天,他們來自各行各業(yè),守衛(wèi)著進入南京的第一道關口。還有一種,叫做網絡志愿者,他們在線上募集蔬菜、口罩、防護服,并制作武漢加油和疫情防護指導視頻,他們利用互聯(lián)網技術,幫助患者快速搜索附近的定點收治醫(yī)院,維護,疏通外籍華人捐贈渠道,制作抗疫表情包和趣味視頻在網友間加油打氣,還記得河南的硬核村長嗎?速度快、手段狠,廣大網友紛紛要求到河南借村長,對,那都是網絡志愿者的正確引導的手筆。
很多人可能都經歷過從外地返回南京后被要求居家隔離。我印象最深的是單位一個小伙子,單身,租房,不會做飯,急匆匆地趕回南京上班,被要求先居家隔離14天。一只電飯煲、10斤米、兩瓶咸菜、一箱泡面,這就是小伙的抗疫配置。三月底,小伙的米吃完了,他又開始發(fā)愁了,來問我,我該買什么樣的米啊。這時工會的及時雨來了——20斤米一桶油,既促進消費,又解決了員工出門選購的糾結。米我前兩天煮了,嗯,真香。
縱觀國外,回顧國內,中華盛世,中國之治,你的生活,有保障嗎?